「抱歉抱歉,我遲到了。」
聽到熟悉的聲音,太輔很快地從劇本裡抬起頭。
刻意壓低著帽沿的裕太,一進休息室裡就快步走到他身旁坐下。
其他成員早已見怪不怪,恐怕哪天兩人如果沒坐在一起,大家才會擔心吧。
「玉,先換衣服吧。現在是橫尾,你前面還有我們要拍。」
北山一邊跟宮田打鬧,一邊對裕太點頭示意。
二階堂跟千賀也異口同聲嚷嚷著說要去攝影棚看橫尾拍照。
長年的默契讓他們很自然地把這個空間讓給兩人獨處。
太輔最近忙著排演五月即將上演的舞台劇。
求好心切的他,幾乎沒什麼時間好好睡覺。
他知道裕太也忙,為了不想給心愛的人造成負擔,
也想一個人好好地揣摩戲裡的角色,
太輔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去裕太家過夜了。
「你要叫到我起來為止嘛。」
拿下帽子的裕太,一開口就是撒嬌模式。
可能因為他本來就比太輔小吧,這樣說話的他,
實在看不出來平常在床上的霸氣。
「我有叫啊,你在電話裡也答應我說已經起來了不是嗎?」
太輔摸了摸裕太還沒有整理好的頭髮,又好氣又好笑地說。
「你不在我身邊,我根本起不來。」
看來,裕太今天的撒嬌弟弟模式要維持好一會兒了。
太輔看著裕太的髮型,露出淺淺的微笑。
有一天,裕太在電話裡跟他抱怨好久沒有抱著他睡覺,
結果第二天在工作時碰到面時,裕太就剪了這個新髮型。
好一陣子沒看裕太染這種髮色,太輔還稍稍吃了一驚。
一問之下,裕太有點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說。
「這樣看起來跟你有一點像嘛,早上起床照鏡子的時候,會有一瞬間看到你的錯覺。啊?不會喔,對啦,我們兩個長得又不一樣,呵呵。」
那天的裕太,也是這樣的撒嬌模式。
有時候太輔真的很想敲敲裕太的小腦袋,看他裡面到底都裝了哪些稀奇古怪的想法。經過出道後的磨練,裕太越來越像個成熟的男人,但偶爾冒出來的「玉森語」跟他奇妙的行為,看在太輔眼裡,他依然是當年那個稚氣純真的少年。是說在床上的他,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啊。想到這,太輔不禁臉紅。
「怎麼了?很熱嗎?你的臉都紅了耶。」
裕太把臉湊近,這樣的舉動,反而讓太輔有點不知所措。
「沒有啦。你趕快去換衣服吧。」
太輔佯裝鎮定,把視線投回到劇本上。
「是喔。」
裕太搔搔頭,正想起身的時候。
「舞台劇的劇本嗎?」
他一轉念,也把視線轉移到太輔眼前的劇本。
「嗯,台詞不少呢。」
「唔,我看看。你的台詞,啊,這一行嗎?」
「不止,還有這裡跟這裡都是。」
「哪有,這不是你的台詞吧。」
「當然是啊,你沒看上面的角色是我。」
兩人你一言我一句,距離越拉越近。
突然,裕太轉頭吻住了太輔。
只落在嘴唇上的輕吻,比不上兩人床第之間的激情。
但在這幾秒鐘的時間,太輔確實地感受到了裕太的氣息。
裕太的嘴唇,裕太的香味,只屬於他的,裕太。
「吻得太深,我會想要你。」
離開他的嘴唇後,裕太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地呢喃。
兩人的眼神交會,有些煎熬,有些依戀。
「裕太,換好衣服沒?攝影師要找你確認場景囉。」
拍好照的橫尾,推開休息室的門說道。
「喔,台詞真的很多耶。加油。」
裕太若無其事地站起身,走向角落的衣架。
太輔怔怔地盯著劇本,但上面的字根本進不了他的腦子。
橫尾換下衣服,拿起包包,跟裕太閒聊了幾句後,對著眼神還落在劇本上的太輔揮揮手。
「我們舞祭組要過去電視台錄影,先走囉。」
「啊,嗯。」
太輔還沒怎麼回過神來,只是下意識地也揮了揮手。
換好衣服的裕太走了過來。
「接下來的,就等你來我家再繼續吧。」
還在撒嬌弟弟模式的他,頑皮地向太輔眨了眨眼。
直到休息室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。
太輔摸著自己的嘴唇。
他笑了。
嘴唇上有裕太的味道。
耳朵旁也還迴盪著裕太的聲音。
找一天彩排早點結束的日子,去給裕太一個驚喜吧。他想。
太輔合上劇本,決定給自己一分鐘的時間,沈浸在剛剛的甜蜜之中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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