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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疲憊地拎著包包,走進綜藝節目的樂屋。

為了七月的連續劇,從三月起我就開始接受歌舞伎的特訓。

雖然是睡眠時間不長也無所謂的體質,

但連日下來的課程跟其他的工作參雜在一起,還是讓我有點吃不消。

沒有底子的我,每天都咬著牙想辦法撐過去。

不能讓人家有機會說嘴,我回想著兩年前拍連續劇時的種種。

但不同的是,現在的我沒有太輔陪伴在身邊⋯⋯

 

GAYA?」

一踏進樂屋,我訝異地看著已經坐在樂屋裡看劇本的太輔。

「你來啦。」

太輔抬起頭,像是早就知道我也會來似的。

「你也是今天錄影嗎?」

看到久違的太輔,我疲累的感覺一掃而空。

「嗯。」

太輔向我招招手,示意我在他身邊坐下。

 

但我把包包一放,隨即轉身鎖上了房門。

太輔不解地微傾著頭,狐疑地看著我。

「我好想你⋯⋯

我走上前,一把抱緊了他。連日來的寂寞情緒終於找到了出口。

太輔也伸手環住了我的腰。他,是否也一樣想我?

 

好不可思議的感覺,我不由得這麼想。

四周的空氣像是瞬間冰結住,靜得讓我們只聽得到彼此的心跳。

沒有再多說任何話,彷彿連一句話的存在都顯多餘。

我低頭輕輕地吻住了太輔的嘴唇,就像是多一分力氣都會碰碎似的。

我怕吻得太深會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。

我怕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在這裡擁有太輔的欲望。

 

每一刻的稽古,我都只能想像著太輔就在我身邊。

想像著他嬌羞可愛,只為我一人響起的笑聲。

想像著他微翹的捲髮在我眼前晃動。

想像著他一手拍在我肩膀上,但從不說出「加油」兩字。

那是他對我獨特的信任,只存在於我們之間。

是他的信任成就了我的努力,讓我衝破了困著自己的蛹殼。

但當我幻化為蝶後,還是渴望著他那只屬於我的甜蜜⋯⋯

 

工作並不痛苦,難熬的是無法時時刻刻跟他在一起。

尤其是他在演唱會上受了傷,但一離開大阪,

我還是因為工作的關係無法一直守護著他。

我擁著懷裡心愛的人,忍不住停止親吻,跟他說了聲「對不起」。

太輔都懂,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,伸手撫摸著我的臉頰。

「你瘦了。」

他的手憐惜地劃過我的頭髮、額頭、眼角、鼻子,最後停留在我的嘴唇上。

我張嘴咬了一下他的食指。

「太久沒吃掉你,所以我瘦了。」

我們相視而笑,刻意忽視掉彼此眼裡心疼的哀悽。

 

時間不多,很快就會有工作人員來找我們討論節目的進行。

在被人起疑之前,我咬著牙轉身先打開了房門的鎖。

一旋開鎖的同時,太輔跟我也從兩人世界回到了工作伙伴的關係。

這是我們的宿命,也是無可避免的枷鎖。

我的視線停留在還放不開門把的手上。

太輔站起身,從背後抱住了我。

「在有人來之前,我不會放開你。你要記住我的體溫,

稽古時每一件披在你身上的和服都是我,都像我這樣緊緊地抱住你⋯⋯

 

我知道他的眼淚正溼透了我的衣服⋯⋯

我知道他的嘴唇正掠奪著我的神經⋯⋯

我知道,我知道,他愛我⋯⋯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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